【荣霖】【民国现代】这一生 1
《这一生》
CP：荣霖
简介：土匪混蛋霸道大少爷 VS 软弱温柔受气小戏子
涉及 买人卖人，包养，先那啥后爱，肉汤无鲜肉，分离重聚啥的。
时代：从1927年至1984年
长度：八-九章的样子，无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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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许一霖是被父母抵账来到荣家的。
许家老爷子是贩福寿膏的，买卖想做到关外来，不小心在热河惹着了荣家大少爷，欠了一笔钱。
想不到，在热河，天王老子能惹，荣大少爷惹不得。这不，挪西凑拉关系摆酒席，好容易还上了，就死活还差一万大洋。
许老爷子仨儿子，没姑娘，本想有姑娘就给大少爷当个二房，没有也没辙不是。拿小儿子顶上了。也不知他哪听说的，荣大少爷男女不忌。
亲儿子啊，倒也豁的出去？许老爷子鼓捣半辈子鸦片，什么豁不出去？凑不上这一万块，荣土匪把全家扣在热河不让走啊，这怎么得了？儿子就舍了吧！
荣大少爷听说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，“我姓荣的还不够混蛋？连小伙子都糟蹋？”
大管家索杰尴尬，只好赔笑脸：“这不是我去谈的。下头小子不懂事，告诉随便拿什么抵都行。谁知道老不死这么狠，拿亲儿子抵？”
不认也不成了，人都送来了。
小人儿刚十七，穿着月白宁绸长衫子，清凌凌怯生生的。个头到高，瘦的跟竹竿子似的，脸儿长得……
脸长得可是真没的说，一万大洋怪值当的！
当然这混蛋话是底下人乱传的，大少爷可没说。
还带来个老妈子陪房。他娘的你当嫁闺女呐？荣大少爷饶是个混蛋也气着了。
大少爷本来有媳妇，鲁家的小姐，自幼的婚事，退不得。自打没了大清国，天下大乱以来呀，各家的少爷愿意个婚姻自由，都不喜欢媳妇。家里的钱要，家里的媳妇不要。
荣大少爷和他们不一样，全他妈不要。人家外头走邪的。
头几年荣石抛家舍业，出去造反当兵了。其实当兵是当兵，造反是造反，不一样。可传闻太乱，有的说是南下广州当革命党，有的说就是跟着少帅在北平。
反正回来以后，变成个土匪混蛋。家里没了父母，媳妇扔着不管，专干不要命的买卖。家业那是强爷胜祖，全热河都看荣大少爷脸色。
话说回来，这许一霖是个丫头还好，大不了带到老公馆里当个小姨娘。
男孩子怎么弄？
“城东头那宅子给他住！”荣石发话。底下人忙着去收拾，刷屋子买陈设，重新布置一堂家具。
这是抵债的？怎么还得倒贴啊？
许一霖倒是没什么能说的，小孩儿这么大点儿，为了父母哥哥们，也只能当孝子了呗。
进了小公馆才倒吸一口气，小洋房好精致，上下两层，下头客厅餐厅厨房，上头大小卧室加浴室，够住一家子人的。外头还有个小花园子，夏天还能种点花什么的。
许一霖虽然也是少爷，却是小财主暴发户家的，洋的没见过，看着都新鲜，都快忘了自己干嘛来的了。
陪房的刘妈倒是掉眼泪。老妈子经多见广，啥事不知道？好好的儿子，卖给人家当小倌儿，这是人干的事儿么？孩子他爹就干得出，小儿子送了来，自己一家子都跑了。
“哥儿……”刘妈抹眼泪。
“咱们歇着吧。”许小哥儿倒没啥感觉，过来了也没怎么着呀？这儿看着比自己家里好多着呢，荣大少爷真是好人儿！
哎呦，我的傻哥儿呦！
热河人明面不敢，暗地里风言风语。
“大兄弟你知道不？荣大少爱这口儿！把个半大小子搁屋里了，长得可是不错！”
“谁家小子这倒霉呢？”
“前儿跑了的，倒卖福寿膏的许老蛮子，缺德冒烟儿的，报应在小子身上了吧！该！”
话可说清楚，老许倒腾鸦片，小孩子能有啥法子？可是他儿子不假，报应也就落下了。
荣石过了仨月才想起这事儿来。那天心情不老好的，和谁都没法说，喝了几口闷酒，也不想回家对着人。
大管家索爷劝着，产业这么多，哪住一晚上不行呀？要不住饭店也成。
不成！大少爷醉着酒，不知道想起啥来了。城东小公馆里不是还有个人儿等着么？去那边儿！
索爷劝，算了吧您这醉醺醺的还去那闹什么？再说他们那边也没准备……
不介！大少爷偏要去！不去不行！
去去去。
这一去可把荣石气着了。
敲门敲了半个钟头，进屋黑灯瞎火，热茶热水都没有，吃的喝的全没有。许一霖早上楼睡了，楼下刘妈也睡了
这他妈是养情儿么？
刘妈起来起火烧水，嘴里忙叨叨数落：“哎呦大少爷呀！我们不知道您今儿来呀！真是慢待您了，您可别怪罪！”
刘妈上楼薅下许一霖来。小人儿只穿着中衣儿，光着脚被拎在大少爷跟前，眼睛还没揉开呢。
“大少爷好……”
还行，知道叫人。
伺候大少爷喝茶会不会呀？他哪会呀？倒了茶就在旁边立着。也是，除了茶水别的都没有。
“刘妈明早上才去买菜呢。”小人儿低着头嘀咕。
“点心也都没有？”
“这的点心不好吃……”
荣石快疯了：“他娘的以为自己是谁啊？还点心不好吃？你怎么不喝露水活着？”大少爷眼睛恶狠狠瞪着，越瞪越冒火，这小子长得，真像是喝露水长大的，怎么这么细嫩？
荣大少爷把茶灌下去，不言声，上楼洗澡睡觉。
刘妈推推自家哥儿。去吧，躲得开初一还躲得开十五？早晚是这么回事儿！可那眼泪呀，就在眼皮子里含着不敢掉。
许一霖还是懵懵懂懂。屋子倒是有，咋要和大少爷睡一屋？
荣石靠床上，许一霖就坐床边儿。
“跟女的睡过么？”大少爷不管话糙不糙，更不管人家孩子受不受的了。
许一霖点点头。
啥？睡过？
“我成过亲。”许一霖说的实话。
“成过亲还给我送来？”荣石觉得火往上升，看来晚上那酒喝得真有点多。
许一霖不想说，可人家问了，怎么能瞒着呢？
“成亲三天，新娘子退婚走了。所以我爹不待见我。”
十六岁成亲，新娘子三天跑了？
“为啥？”
“我，我那个……”白生生小脸红的快破了，许一霖扭着两只手，“我对着姑娘，不行……”
荣石听见他说不行，又看着那两只细白爪子扭来扭去，觉得自己行了。全身血都往一个地方走，反正是不听使唤了。
许一霖脱个精光躺着，由着大少爷按着摸。反正能摸的不能摸的都摸了遍了。荣大少爷手糙，少爷手上这么多茧子？细皮嫩肉都给搓红了，许一霖臊的把眼睛闭上。
荣石身上真烫，鼻子里还喷酒气儿，就抵在脖子那，又热又痒痒。俩手摸熟了，专往不能碰的地方去。
许一霖想推想跑，那是没门儿了。只顾着喘气儿了，喘气儿声儿也变了。哪有这动静喘气儿的？自己听着都没脸啊，这要让人家听见，还能不能活了？
外头还真有人悄么声的听。刘妈弯着腰，耳朵抵着门缝，眼睁睁听着自家哥儿在里头捯气儿，捂着嘴不敢哭。
这是什么事儿呀！天杀的呀！哪有这么糟蹋孩子的？怎么雷不劈他呀？
小人儿喘了半天，嗓子里就忍不住。先是哼哼，再就叫起来。又喘又叫，抽抽搭搭，还央告求饶。声气儿都憋在嗓子里，不敢高声儿，一句句的抵在耳边，挠人心呢。
听着也没多凄惨，可就是让人心里头发疼。
黏黏糊糊叫唤了大半夜，这才消停了。谁知道大清早起来又开始。小人儿喘气儿叫唤外加央告。这次动静大，大清早的，房门都挡不住。
大少爷披着睡袍开门，叫把早饭送进来吃。
刘妈是没眼看，托盘子端进去不敢抬头。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哥儿躺在床上还有活气儿没有了，给糟蹋坏了？
俩人吃中午饭才起来。
荣大少爷摆谱，翘着腿厅里看报纸打电话，忙忙叨叨，谁也不理。许一霖看着倒是全须全尾的，就是眼睛红透了，还有点肿，依旧怯生生不敢乱动。
中午陪着吃饭，大少爷挑三拣四百般不乐意。这都啥菜呀？屁味没有！饭也煮的不好，汤都温吞的没法喝！许一霖吓得不敢吭气儿，端着碗就要哭。
荣大少爷烦了。
刘妈慌着跑出来解释：“是我炒的菜，我不会炒，大少爷爱吃什么我以后学。”
“学什么学！回去从老公馆调个厨子伺候饭。再调个丫头过来干干粗活。”荣大少爷也没了胃口，依旧抱怨：“连口热饭都没有！去，上登盈楼叫几个菜来，饿死我了！”
刘妈慌着去了，半天才回来，坐外头黄包车去的，耽误时候。
大少爷吃着饭，又不耐烦：“再派个车过来吧，买东西出门方便。”
刘妈千恩万谢的鞠躬，紧盯着许一霖。小家伙看着荣石不高兴，自己也吃不下饭，依旧眼泪汪汪：“对不起，大少爷。都是我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？哭哭哭哭！我怎么你了你就哭！”荣大少爷起急。
晚上还是留下了。刘妈放了心，也不听房了。
楼上还是头天晚上那一套。只是更加了湿淋淋吱吱呀呀的动静。许一霖叫唤的一递一声，尾音儿快窜出窗户了。
第三天夜里才是要了命，许一霖那声气儿没人动静了，嗷嗷叫到后半夜，连“大少爷饶我”都叫唤起来，一句句猫叫似的，臊人都顾不得了。
第四天下午索杰亲自带着车把大少爷接走，说是城里买卖要他亲自出面。
许一霖默默哒哒跟着到院里，送人上车。
荣石拿得起放得下，不回头不嘱咐，没那些磨磨唧唧的。
谈完了生意，荣石上车示意司机往城东开，索大管家才真不乐意了。
人家索爷是正经人，看不了这个，义正辞严。
“大少爷上瘾了是怎么着？正事还干不干了？”
“我这……”
“您差不多就得了！虽说是抵账押过来的，到底是个正经孩子！满城里骂您是畜生好听啊？”
荣大少爷没吭声。正事确实得办了。得了，那就办正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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