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檐廊下

不明白为啥要在这个时候开始写文,大概是因为爱

【楼诚|楼诚衍生】【民国AU】博山炉 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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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将局一直闹到两三点,宾主尽兴而散。

明楼回房不想上床,只立在窗边吸烟。汪家逼得紧了,汪芙蕖要他在海关中给侄女安排个职位,最好是和税务沾边的,而且要他在农历春节前宣布订婚。

主因当然是明楼新扶持梁仲春,让汪芙蕖看出来,他心中早已不满。只是老东西还信心满满,觉得明大少爷早晚是自家女婿,是以留面子没有挑明。

已经快到图穷匕见的时候。明楼觉得额角隐隐作痛,胃里也空落落闹腾起来。

有手指头按在太阳穴上按摩,自然是阿诚。

明楼头痛的时候眉心会拧起个川字疙瘩,阿诚跟他一起这么久,这些毛病早摸清楚。这还是疼的不厉害,若是厉害了要吃阿司匹林。

用指节按摩太阳穴,然后顺着颈椎推拿,都是赵启平教他的。

“明先生是神经性头头痛,也算是心理作用,稍稍按一下能缓解,不能总吃药。止痛片吃久了抗药的,越吃越多往后不得了。”不过赵启平和他牵扯不清的时候,从不亲自按摩,总是利用职务之便开西药,就这样还要冷笑:“明先生我可不敢随便碰。他身上有刺,碰了要咬人的。我有几条命?”

阿诚虽知道平平和他没什么,可想起来依旧要吃点小醋。

“怎么头痛了?”他问

“吵得很。”明楼苦笑。

“打麻将吵到你?”就他大少爷事多。

阿诚早听老管家说了,明家开局请客,每年不过就元旦这一夜。平日里为照顾大少爷喜欢安静,小少爷连同学会都去酒店开。要是梁家那样的三天两头大请客,还不把他的脑浆子吵出来?

“你今天输了多少?平日里看着聪明,麻将怎么打的一塌糊涂?”明楼岔开话,笑着问。

“输了一二百。一时这里叫一时那里叫,没法专心的。”阿诚嘟囔一句。

两人窗前站着,看着外面夜景,一时无语。

今晚明公馆虽收拾了客房,却被几家住得远留宿的亲戚占了。阿诚自然被分配在大少爷房中。上下人等虽心知肚明,却不得不依礼而行,在外间书房搭了张行军床给他。

窗缝透出缕缕潮冷的夜风,阴凉的能把房里暖融融一点灯光吹灭。阿诚眯着眼睛从背后把他抱住了,依旧不吭声。

“怎么了?”明楼低头闻见橙子香的洗发膏,是自己平日里常用的。一瞬间仿佛卧室里凭空添了个分身,暖哄哄的拥上来,能融掉心里那点郁结似的:“去睡吧,你今天累坏了。”

可阿诚打定心思要和他缠绵,小家伙黏在他背上轻轻摇晃,孩子撒娇似的,喃喃耳语:“你一夜都没吃东西,盛了碗红豆糖水给你。”

“不想吃。”明楼摇头。

“吃一口,不然胃也要痛的,过来吃一口。”阿诚扮了整天的贤惠小管家,下台依旧出不了戏,简直要收不住。他拖着大少爷坐在沙发上,捧着青花瓷小碗。

“你喂我。”明楼得寸进尺,张着嘴等。

有点烫,阿诚还得仔细吹凉了给他,也就勉强吃了半碗。

“太甜。”大少爷不满,“不吃了,睡觉。”

“先别睡,我和你讲事情。”阿诚伏在腿上将人按住,自己吃着剩下的半碗,“大小姐叫我去你公司里实习,寒假就要去。”

“就做办公室秘书好了。”明楼道,“正好老梁的货要到,你去盯着点。也不麻烦,学学就会。”

“什么时候去?”阿诚嘟着嘴,被上了紧箍咒自然不开心。

“后天吧。明天你得在家看着收拾东西。”明楼漱了口,换睡衣躺倒在床上。

阿诚傻愣愣的立在房里,简直委屈的要死。

这口气,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都要堆过来了?还要去公司做办公室秘书?真的是卖身卖了个完整的,连一口气都不给留!

他赌气去行军床上睡。

哎呦,要死了!空摆个钢丝床,却只一床毯子。有铺的没盖得,有盖得没铺的。这是哪个预备的?脑子发昏了?老管家也真顾不上,要是亲戚也这么慢待起来,还不把人得罪光了?明天一定要敲打敲打他们!

阿诚恨的咬牙切齿,立刻发誓明早要立规矩,把上下的仆人都归拢一遍。

明镜与明楼都不太管家事,明台是个美国作风逍遥派。上下全靠着个老爷叔管家,公馆里多是老家人,用的久了还要留面子,非得肃一肃家风不可了!

房里阴冷冷,阿诚只穿着件青绸浴袍。冻着可是不得了,只好披着毯子垫着脚,一路爬到明楼的被窝里,探出手来关了台灯。

错过了困意,谁也睡不安稳。

 

他两人同床有些日子,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。俩人的手脚仿佛多余,无论怎么摆都要磕着碰着交缠一处。

这床垫子也是软,两个大男人睡着就往中间陷下去,越挣扎贴的越紧。黏黏腻腻的搅合在一起,躲也躲不开。这般挨挨蹭蹭久了,难免干柴烈火起来。

只是阿诚依旧心重。在明家的地方爬了大少爷的床,还由得他胡做,今后自己在公馆里怎么抬得起头来?

他这里颠三倒四胡思乱想着,明楼却早就误会了。他自以为小家伙春情上头,是主动来撩拨的,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,笑叹一句:“这是不肯让我好好睡的了。”翻身将人扣在怀里,扯去了睡衣上下其手,把便宜先占了个够。

“哎,别这样。”阿诚身处劣势由人摆布,只好低低喘息:“在家里这样,不好的。”

“家里不好还有哪里好?”明楼附身朝他压下去,板着两条腿在腰间夹着,又笑道:“告诉你,这张床我从小睡到大,几十年来还是头次有旁人睡上来。你倒说一说,这里怎么不好?”

是他长大的地方,他房子他的床,他是要说了算的。

阿诚忽然心念一动。

若是小时就跟了他来,自己也许早就睡在这张床上了。两三岁年纪的小毛头,哭哭闹闹乖的可怜,那时候的哥哥又疼自己,夜里自然会常抱着一起睡。

阿诚想不得这个,脑子方才一过,全身就猛地打颤。

一瞬间火烧火燎,连胸口都臊红了。

“别在这里了!”小家伙哀求他,“先生!”

“害羞了?”明楼低声笑起来,低头吻在腮边,已觉出滚热的温度。他心疼这小可怜的样子,哄道:“不怕的。我轻轻来,咱们小声点就好了。”

可这不是轻点来重点来的事情!阿诚暗暗骂自己没用。自从与明楼有了这层关系,他就不再做的了自己的主。姓明的仿佛有磁力,无论何时都能把人吸引过去,分分钟让人融化在怀里。

不及多想,他已然抵抗不得,一败涂地做了人家的俘虏。

今天到底累坏了,阿诚是体力不支,还没做得一时半刻就不行了。这三魂七魄直往外飞,若不招魂怕是叫不回来了。

他这里睁大了圆眼睛,一眨不眨的直愣愣瞪着天花板。眼泪一股子一股子的顺着眼角睫毛滚下来,枕头都沾湿了一大片。

“哥哥……”他颤颤的叫唤,不敢大声也不能大声,来来回回只叫这两个字。

本是想叫着哥哥说些什么。说些软话哀哀求饶也好,说些衷肠肺腑海誓山盟也好,哪怕说些个床笫私语图个刺激都好。可话到口边能说得出来的,就剩下这一声“哥哥”。

明楼越是听见他叫“哥哥”就越是卖力,把他四肢手脚都死死地按着,恨不得把小家伙嵌到床里去。这个架势,大约要把人撕碎了揉烂了逼疯了才肯罢手。

“当初该带你回来的,不该把你丢给别人带。”明楼忽然粗声粗气的发狠:“早就该是我的人了。”

阿诚听他的话音如在天外,可眼前仿佛打翻了颜料盒子,数十种油彩爆炸了,混乱的光色四下横流,再也无法收拾。

他觉得下半身炸开了,两条腿已经没了知觉,五脏六腑被明楼搅碎,连心都不知跳到哪里去了。

幸亏明楼手快按住小家伙的嘴。

那一声抵死尖叫压在喉咙里,闷成了漫长的痛苦呻吟。阿诚的眼睛里滑过一缕水痕,又缓缓闭上。

他就这么昏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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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么哒,谢谢各位鼓励。

答辩完了之后,由被三次元老大骂了几顿,然后又是各种加班。

终于可以复健更新啦!!

来啦来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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