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荣霖】【民国现代】这一生 2
土匪混蛋霸道大少爷 VS 软弱温柔受气小戏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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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大少爷个把月才过来,正事办了些,还算顺手。今儿穿的像军装又不似军装,一身马裤马靴,难不成这大冷天踏着雪还出去跑马?许一霖是不敢多问。
刘妈招呼着迎上去接大衣,请大少爷沙发上坐,张罗热汤热茶,回头一个劲儿的使眼色。
许一霖慌着扑过去给脱靴子,扑的劲儿大,跪的咣当一声。
荣石皱眉撇嘴:“我说你真是!要命玩意儿!不过年跪什么跪?”
不跪着脱不下来。许一霖被说红眼,做什么都错,又不好撒手。是他的人了,数落两句算什么的,将来要打要骂也得受着不是?
摆弄半天才脱了一只,又爬过去脱另一只,红着眼含着泪,要掉不掉的,看得人起急冒火。
“行行行!我说什么了,又流猫尿!”荣大少爷不耐烦,自己架着腿脱靴子。看见他偷偷抹把泪,简直烦透了:“得了!你别管,老爷们脚臭!”
什么话,老爷们脚臭?难道我是小娘们?
倒也没觉得大少爷脚臭。许一霖不吭声,还不长眼力见儿?刘妈教了溜溜一个月。
烧水端盆过来。
“干嘛?”荣石瞪眼睛。
“大少爷烫烫脚。”红着眼又要哭。你说老爷们脚臭的,到底是不是要洗?又没个准话儿,谁猜的着?
大白天烫什么脚?啊?大白天吃完晌午饭就烫脚?你们家是这规矩?荣石气的没辙,“他娘的这也哭?好好好,洗脚就洗脚!”反正外头跑一宿累得贼死,一会儿也要歇着。
给大少爷洗脚也得跪着吧?一霖跪下伸手。
“说你怎么不听?还跪?上坟呢?”荣石简直怒了,恨得要打。
一霖慌着躲,巴掌举了,倒是没落下来。不跪着怎么洗?蹲着腿也麻。干脆坐地毯上给少爷洗脚。
这俩爪子滑的,软的,搓在脚心上,真他妈爽快!荣石靠着沙发直咧嘴。大少爷从小死了娘,再没人给洗过脚。外头喝着风冻透了,热水一泡,全身打激灵,搓的直头晕。
大少爷洗完脚晃悠悠上楼睡了。洗了脚还不睡?大白天烫脚大白天睡觉!怕啥?这又不是老公馆,想干嘛就干嘛!
这边一霖去倒了水,又犯傻。刘妈在边上直努嘴儿。傻愣着干嘛?大少爷来是干嘛来的?你是干嘛的?
许一霖耳朵都臊的冒火。自己,可不就是陪大少爷睡的么。又不是没睡过,还臊个什么劲儿?不伺候他舒坦了,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?
心一横牙一咬,脱的溜儿光,钻被窝儿。
这边大少爷早打起呼噜来了。
他不醒你说急人不急人?许一霖光溜溜躺被窝里,一开始睡不着。那是,他又没大晚上出去跑马做贼。躺了半日,也没了办法,眯着吧。
后晌儿大少爷醒了,翻个身就摸着又滑溜又软和的身子。
“干什么呢!大白天不穿衣裳?不怕冻死?”荣大少爷腾的坐起来,吓他一跳。
许一霖又开始红眼圈,委委屈屈:“被子里不冷。而且,大少爷身边暖和……”说的倒是实话。
这叫什么事?啊?叫什么事?荣石又烦躁,他刚起床都这样。一把就把光溜溜身子拽怀里,翻身按在下头。
还不就是这么回事么!
小东西今儿乖得很,怎么摆布都柔顺,到底不是头次青黄瓜似的了。
“把腿张开点,会不会?夹着腿我弄不进去!”
这是人话么?要脸么?荣大少爷就这样,不说人话,也不管人家的脸。
许一霖泪眼吧嗒的张开腿。大少爷还不满意,把两条细细绺绺的长腿儿都捞在肘弯里,下头抹了一罐子不知什么油,捅来捅去化成水儿,咕叽咕叽的往外头淌。
荣大少爷好像也舒服了,喘了几口粗气。
许一霖臊的没地方躲,觉得自己命快没了。
“疼不疼啊?疼你说话啊!你不吭声我哪知道?!”荣石没法不发急,小东西皱着眉头咬着嘴唇,软绵绵躺着,光见流眼泪,不见动静。
“不,不,不疼……”许一霖哆嗦的吭哧。
“不疼搂着我脖子!疼就咬我!”荣石狠狠说。
说让搂着许一霖就搂着,光溜溜前胸贴着前胸,大少爷身子热,汗津津的带着烟味。小家伙身子软,让他压得喘不过气儿,半天才低低唤一声儿“大少爷”。
“啊?”大少爷俯身看他。
“嗯……慢点……”小脸白净净的,透着颧骨晕红了桃花似的,俩圆眼睛春水儿汪着,嘴唇颤颤的,哽着嗓子,“您……慢点……”
荣大少爷还真就慢点了,慢是慢了,可低头就把那两片儿嘴唇叼住了。
这嘴,这舌头,这,咋还甜丝丝儿呢?吃了还想吃,吃了还想吃,真吃不够了呢!
到底是没慢多一会儿,床都跟着晃悠上了。
最后许一霖也没疼,可没疼也还是咬了大少爷。
这劲儿,可比疼还要人命。
伺候大少爷泡了澡才下楼吃晚饭。老公馆里来的厨子,炒的菜合口,大少爷胃口也好。许一霖看着他眉头舒展,悄悄吐了口气,总算踏踏实实吃了碗安心饭。
吃了饭大少爷没啥事,打开留声机听。许一霖头次听留声机,他以前家里反正是没有,只有个话匣子。所以房子里的留声机自己都没敢打开,生怕弄坏了。
留声机里放京剧。许一霖抿嘴笑了。他专会这个,小时候街坊是琴师,算得上正经学过。
学过?那你唱一段!
大少爷想起一出是一出。
许一霖唱了段《断桥》。
“看断桥,桥未断,寸断了柔肠。鱼水情,山海誓,他全然不想……”
大少爷听着不错,看他做身段就更可心了。男孩子唱女角儿,一点没觉得矫情做作,别有风韵。唱词儿音调也好,往人耳朵里抓挠,听得人里头痒痒吧,还挠不着。
哎呦,这要命了这个!
荣大少爷咬牙,好话不会好好说:“好听是好听,可听多了也犯困。唱完了没有?唱完了就睡吧!”
合着你过来不是吃就是睡?
许一霖收了架势,红着脸答应了,臊眉耷眼的跟着上楼。
夜里刘妈听着许一霖又唱上了,有一句没一句,唱的是:“人世间竟有这般美丽湖山,微风中桃李花恰似春寒……”
唱没唱完是不知道,反正后头的声儿刘妈是不好意思再听了。
第二天天不亮荣石就走,许一霖没起床。大少爷不让他伺候,嫌他烦人。
“哥儿,说到底荣大少对你怎么样啊?”刘妈急的火上房。
说对哥儿好吧,个把月才来一次,来了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把哥儿数落的泪眼吧嗒。说不好吧,钱物东西,吃喝用度倒是没缺过啥。
许一霖羞得没法说。
怎么叫好,怎么叫不好啊?
上了床也还受得了,就是太那个了。他下了床老骂人,可也没动过手。
这就算不错了吧?
长叹一声,好不好也跟了他了,还能怎么的?就算待自己不好,能跑出他手心儿么?
忍着吧。
后来大少爷请了个京剧师父来教他,一礼拜上家来三四次,说他没事儿干闲着也是闲着。许一霖答应着就去学,学的认认真真,干脆不吝文武,连身段都练上了。
刘妈看着觉着没溜儿。学这个有啥用?学好了能外头唱去是咋的?
唱唱唱,唱的再好,大少爷也没多来几次呀!
自家这哥儿也不着急。愁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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